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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

算命·造命 (中)

算命·造命 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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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身的经历

八十年代有位在报馆工作的“八人口”先生,改行当算命先生(其实他在六十年代就开始了)。这人很懂心理学, 知道攻心为上。于是把报纸上有关车祸死, 意外死的新闻收集起来。然后把死者的名字逐个批;这个笔划不对,那个名字多水, 这个缺金。这一招把不少小市民搞得心猿意马。街头巷尾,人人都在谈论改名改运。是否有人从改运中发大财,转大运就不得而知了。而“八人口”却捞的风生水 起,还买了一栋以他名字命名的大楼却是事实。

他不止替人改名, 也替人看相算命,择日。有一天我路过他的大楼, 心血来潮想看看他的相术如何。于是就把车子泊好, 摸上他的办公室。来接待我的不是“八人口”先生本人,而是他聘请的助理。也是出身自一间中文小报的记者。这位仁兄大概是丈了“八人口”先生的名气,口气很 大。一见面就说他的收费要RM60-元。我说:好, 没问题。接着他开始替批了。他用粤语指着我说:“你头尖额窄, 无厘贵格。你什么事都做不成,你甚至连中学都唸不完”。你看, 他这一说,命还用算下去吗?

我等他说完,就问他:"你知道我是某大学,某 某系毕业的吗?要不要我拿文凭给你看”。他一听脸都青了, 以为我来踼舘的,赶忙说:“对不起!对不起!那我不收你钱了”。其实他说得没错,在命相学来说,额头窄的人, 遭遇的苦难和挫折比较大。我差点中学都不能毕业也是事实。你看我在“口舌的威力”文中所述,即使在我运气最好时, 也还是有不少小人要害我。

但 他不明白每个人的运程都有变数,不是绝对的。这个相师会碰我的钉子, 一是他学艺不精,二是他缺德。我上篇文章说过, 命相学是源自道家,用来为人指点迷津, 济世渡人的。一出口就把人说绝了,绝对不是修道人应有的态度。就如医生知道病人的病很难医, 也不会对他说:“你死定了,没得医了”一样。一个相师一开始就数尽客人的不好,必定还有隐议程。接着下来, 他就会再叫你做些改运的事。如改名, 买个戒指或宝石戴啦,或者买个某某大师开光了的符咒配戴等等。如果相师又兼神掍,嘿嘿!有你好看的了,我不说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。


会看相的老师

我 的生命虽然充满了波折, 但也遇到不少奇人。在槟城唸中学时,有位教马来文的江老师和我们同住。他是吉兰丹人,新加坡义安学院马来文学系毕业的。他在唸书时, 有位教授传他相人之术。传授的方法是现场指导。师徒俩一有空就在咖啡店喝茶,看着店里的人品相。所以江老师的相术学的很好。他常常和我的几位同学在谈相论 命。只有我, 只顾做我的 project 和功课没有参与。他虽会看相却不懂禳解命中的刧难。但心肠很好, 常常想要帮人, 因此也常常跑神坛求助。当个独中教员薪金本就有限。但他还常常帮助别人, 而且是不用你开口的。和他同住的那段日子, 他就常常往我衣袋里十元、廿元的塞。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位相师。

临到台湾升学前, 他说我印堂发黑,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就送我一本金刚经,叫我自己唸。并吩咐我到台湾后找师父皈依。其实他那时对佛教也一知半解。更可惜的是,直到他去世时, 对佛教的认识还停留在一知半解,对修行的方法依然没有掌握到。

台湾毕业回来后, 我再见到他时, 他说已经不再和人看相了。原来他在家乡的弟弟被人打死了; 被弟弟自己的工人打死。他告诉我, 不管怎么看, 他弟弟都不是短命、横死之相,却竟然这样死了。从此他神坛也不去了,全心转向佛学中找答案。其实在我去台湾前, 他就断绝了跑神坛。原因也是因为我。他曾带我到神坛去求取“护身符”,来应坛的铁拐李答应了, 叫我要离开槟城时才去找他。结果到时候去了,铁拐李不出来了, 来了另一个神,却不肯出护身符。这时江先生很生气了,他说神仙怎能没慈悲心, 也没口齿。所以从此再也不跑神坛了。其实他是过于担心我漂洋过海会遇到灾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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