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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月5日星期六

我是哭着离开的


最近和一位朋友进行了一次社区服务。某组屋居民投诉有青少年在组屋的停车场,聚集吸食强力胶,吵闹。

当天中午吃过午餐就到现场勘察。发现一小群巫印青少年在停车棚底下聚集。老大于是下车和他们交谈。一直谈个不停,我们其他人在车子里直等的心里“发毛”。拨电话给他要他快结束,但他把电话盖掉了。


只见旁边其他一组青少年眼光凶巴巴的,车里一位小姐好害怕,叫我赶快开车。我于是把车驾出了大马路,等老大回来。

回来后,他还兴致勃勃的向我们说,这就是教育。要跟他们说道理,教他们学好。还给了他们名片,要他们有问题可以去找他。

第二天果然青少年不再在那里聚会了。看来他的服务是成功的,居民的困扰决解了。但问题真的解决了吗?我们同车一起去的都不以为然。

第一点,他这样做是很危险的,那些青少年已经迷失了,迷失了人生方向,甚至迷失了心智。特别是这个年代的青少年,叛逆性特别强。万一有个失误,后果不堪设想。有些可能不在当场对你动粗。但会在事后破坏你的车,攻击你等等。

第二点,没有实质的效用。表面上他好像成功的解决了社区的投诉。问题少年不见了,但是他们真正的问题 “吸食强力胶” 解决了吗?肯定没有。因为这种习惯和吸毒没两样,不是三几句话就可以戒掉的。

第三点,说教方式对普导叛逆性青年没有作用。他们学校的老师,家人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有更多的接触时间,对他们肯定也训了不少,如果有用,他们今天也轮不到你来训了。

总而言之这些问题青少年堕落的原因有多种,家庭背景也各有不同,大多数的原因也是因得不到家人、朋友的关怀。对生活和学习有严挫折感,而至心性迷失。而对这些 “心死” 的人,说教方式只会令其更加厌烦。不会有实质的效果。要把这些迷途者引回正路将会耗费巨大的精力及时间。

我敢这样说是因为我有过这样的辅导经验。我曾经在槟城一间独中执教。是在大学刚毕业之初。当时的校纪已经是一榻糊涂。从初中至高中每班都有私会党代表。而罪魁祸首就是当时的训导主任。

而当时最多问题的就是技职班。每天上课都是吵翻天,老师也不知怎么上课。结果我上课第一天就把他们平息下来。我没有骂他们,也没有训他们。我只说了几句话。我说:

“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?学习是吗?那如果你们整天吵吵闹闹,还怎么学习。”

我再说,“我现在有很多新技术,你们想学吗?”

结果全班都齐声说要。我继续说:“你们要就必需好好学,你们这样吵吵闹闹,懒散怎能学的好?”

接着我打蛇随棍上说道:“从今天起, 上课不许再迟到早退,也不许吵闹, 上实验室要排队。你们做不到我就不教给你们啦”

就这么解决了。当时也引起全校哄动,当然也引来许多邪师的嫉妒。当然我成功的背后也还有些条件的。

第一,我在沒升大學前已在當地小有名氣 (見文),是某一届全州数理比赛的全场总冠军得主。所以他们已先入为主的服了我。

第二,我尊重他们,不像其他老师一般认为他们只是上不了普通课程才来学技职课程的。

第三, 我向校长要求让他们使用学校新建的物理实验室,而非陈旧的电子实验室。这是从内到外改变他们自己,他人的价值观,增加他们对自已所念科系的信心。

第四,要求学校派最好的老师来教导这些班级,特别是英文老师。因为他们程度差,更需要有经验的老师来教导。

校长因我过去的教学成绩及所提的论据有道理,全盘批准了我的要求。其实没有校长批淮的那几条,也可以把学生带回正轨,当时我的想法是要趁机带动纠正全校的风气。

然而好景只维持了一个学期。就在校长和家长都看到了希望时我离职了,因为敌不过校内的 “败校集团”,他们甚至策划安排私会党徒在当地的一间电影院突击我;那是我上班必经之路。

我是哭着离开的。

从我的这个实例来看。老大的出发点是好的。但于事无补。你派名片叫他们来,他们来了你又能给他们什么?改变他们的只有一样东西,那就是帮助他们拾回失去的信心,让他们真正看到自己的前途所在。但这要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配合。不是说道理就成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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